藝術家 丨 何水法
新聞稿
“春在人間——何水法作品展”將于2020年11月22日(周六)下午2:00,在杭州黃龍飯店“西湖·山水·文化——藝術長廊”開幕。
三十七年前,青年畫家何水法歡天喜地搬進了寶石山下的桃源新村的新居,眼見著黃龍飯店起拔地而起。
二十二年前,著名畫家何水法滿懷著對這片土地所有的眷念和對即將到來的新世紀的美好憧憬,應邀為黃龍飯店創作巨幅牡丹《國色天香》。他筆下的這一叢牡丹花見證了黃龍飯店多少美好的時刻。
今年,當疫情在全世界肆虐的艱難時刻,著名藝術家何水法心懷對生命的敬畏,拿起畫筆追逐春天,再次為黃龍飯店創作巨幅牡丹作品《春在人間》,祈求世界安康!生活更加美好!因為他相信,春天一直沒有離去,春在人間,愛在人間!
為紀念《春在人間》巨制的誕生與揭幕,也是想見證黃龍飯店“從好到美好到更好”的歷史進程,由浙江省國際文化交流協會、杭州黃龍飯店、瀚陽藝術中心、抱華樓何水法美術館聯合主辦,在黃龍飯店藝術長廊舉辦《春在人間——何水法庚子新作展》,展出作品42幅,其中既有大氣磅礴的鴻篇巨制,也有婉約細膩的小品,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何水法先生還專門為此次畫展創作了40余幅世界各國的國花作品,僅在現場展出的就有20余幅。這些作品是他近年來響應國家一帶一路的偉大倡議,深入國外寫生的成果。何水法用韻味雋永的中國畫筆墨,書寫著他豐富的內心世界與他感知的時代氣象。展期至2020年12月22日結束。
序言
藝高人膽大 霜重色愈濃
在何水法認識我之前很久,我就認識了他。那是2003年盛夏,杭州某報在西湖邊舉辦的一次文人與畫家的雅集上,有一個畫家集體作畫的節目,開筆者即是何水法。只見他匆匆在宣紙上畫了一叢牡丹,留下半紙錦繡,便揚長而去。他高大的身材和下巴上那一蓬花白胡須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邀我來參加此次活動的朋友告訴我:何水法是花鳥畫大師,浙江的寶貝!我說他看上去似有點傲啊。朋友說,確實有點傲,但只要對了他脾氣,也挺隨和。記得我謔道:看上去挺像個大師!我為什么要這樣說呢?因為在藝文各界,都有一些年紀輕輕便蓄起胡須冒充大師的人,于是在心里邊,便對蓄須的人存有疑問?,F在檢討起來,這其實是我的偏見。是否蓄須,完全是個人的事,并不能以此對人做出品格方面的判斷。我在記人的相貌方面十分低能,有很多人見過多次,總是憶不起其相貌,但這何水法卻是一見便銘刻在心,他花白相間的硬朗胡須和炯炯的目光,可以被我隨時回憶起來。
我很喜歡何先生的畫,無論是他早期的工筆花鳥,還是他近年來的色墨寫意。我也喜歡何先生這個人,雖然與他交往不多,但從許多朋友口中聽到過對他的贊譽,也從媒體了解了他近年來的多項善舉。譬如他早就倡議的將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在海峽兩岸合璧聯展,也已成為事實。我不懂相術也不信相術,但與人交往時有一種天然的直覺,感覺良好者,人品大致不差。
花鳥畫是中國畫的主要表現內容,千百年來,大家輩出,高峰矗立,要想在這個領域成名成家已屬不易,而要想立異標新、自創新局更是難上加難。縱觀何先生早期的作品,可以感受到兩宋余韻,亦能讀出青藤、八大筆意。亦可為留白,亦可為清幽,亦可為閑趣,亦可為孤寂,亦可冷眼看世界,亦可白眼望青天,但這一切,只能證明“我亦能”而已,而要進到“我獨能”的階段,才可以說是進入了真正的創造境界。當然,能做到“人能我亦能”已屬不易,多數人也就此止步,但何先生天生有叛逆的野心,天生有探索求變的激情,于是,摒棄輕車熟路,走上披荊斬棘的創新之路,也就勢在必然了。
有創新求變意識的藝術家比比皆是,但真正創出新路變出新風的卻如鳳毛麟角。畫家如是,舉凡藝文各界,莫不如是。依我愚見,所謂大師,必有創新,欲圖創新,必當叛徒,而欲當叛徒,必先精研傳統,熟諳傳統技巧,理解并攫取了傳統精髓,然后才有可能尋到創新門徑。
關于何先生的畫風與成就,早有諸多名家評點,宏文高論,連篇累牘,我不懂術語,缺少理論,只能談點膚淺感受。
我的第一個感受,何先生的畫是“鬧”的,是“紅杏枝頭春意鬧”之“鬧”。這種“鬧”是熱烈,是熱情,是熱愛;因之,何先生的畫也是“熱”的,是生活中的熱浪撲面而來,是人的熱情躍然紙上,是與寂寞、孤僻、牢騷、冷嘲等病態情緒對抗的。是否可以說,中國的傳統花鳥畫,最初傳達的是一種靜雅閑適之美和輕松的生活情趣,發展到成熟階段,其精神實質,是借花鳥蟲魚而傳達落魄文人憤世嫉俗、消極避世、頹唐寂寞的情緒,何先生早期似也畫過白眼看天的鳥兒和斜眼看人的魚兒,但變法之后的何先生,打破了傳統花鳥畫冷漠孤寂之境,為這一畫種,注入了健康、明艷、蓬勃向上的時代精神。
何先生善畫牡丹,曾九上洛陽寫生,有“何牡丹”之雅號,但我感到他更喜歡畫那些普通的花兒。古人畫花的折枝,何先生好畫叢束,古人喜淡雅,何先生好濃烈,這樣的布局和用色,就營造出了轟轟烈烈的、熱火朝天的氛圍,而這種氛圍,正是他給中國花鳥畫增添的生命氣息。
何先生的畫當然來自于自然和生活,但他的畫同時具有強烈的個性和時代精神。他的為人是豪爽的,他的個性是豪放的,他對生活的熱愛是可以從他的畫中感受到的,他畫的不僅僅是大自然中的花朵,也是他心中的花朵。由寫實向寫意的轉變不僅僅是技巧的變化,更是畫家內心的強烈感受的必然表現,亦是畫家的心理需求。
另外,何先生的書法,亦有自家面貌。他早期寫很秀美的字,也摹瘦金書,晚近的字卻是一種硬朗拙樸的創格,這樣的書法,與他熱烈的畫面,相映成趣,十分可觀。
我少時曾聽伯祖講過一個故事,說鄭板橋在濰縣為令時,門前植竹,枝葉茂盛。一日,一衣衫襤褸之人佇立竹前畫之,眾人譏笑其竟敢在板橋門前畫竹,此人微笑不語。好事著急報板橋。板橋曰:由他畫去。去后數日,竹皆枯萎。板橋嘆曰:竹之魂魄,已被攝走矣!這故事當然是個傳說,不足信,但我總是固執地想到一個畫面:一位畫家在牡丹花前寫生,目光如電,眼到手到,不須看紙。那被臨畫過的牡丹,立即便枯萎了,因為那牡丹的精魄,已被攝到紙上去。
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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