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 丨 何士揚
新聞稿
2013年4月19日下午4點,瀚陽藝術中心在杭州黃龍飯店“西湖·山水·文化 ”藝術長廊舉辦的第二十五期展覽“雍言況味——何士揚國畫作品展”拉開帷幕。
藝術家何士揚的作品具有鮮明的個人風格,曾多次參加展覽并出版多本個人專輯,他在中國寫意畫中大膽用色,并在保持東方意境的同時尋求中西文化的融合,他的作品既繼承了傳統,又返身去重視現代人的審美感受,對傳統文化進行新的論釋的探索。
他的作品中展開了都市生活空間里年輕族群的形態、狀態和姿態,用他的眼光帶著我們迸入陽光燦爛的地帶,看到新鮮的圖景,也感受到都市的脈動。
本次展覽共展出何士揚近30幅作品,展期至2013年5月17日結束。
序言
以“雍言館”之名作為我的畫室堂號已經有十年之久了。
十年來,我以補課的心態在這里讀書和畫畫、喝茶和會客。畫室由并不太大的三部分空間組成。第一部分集客廳、茶寮和寫作間為一體,面積不到二十平方米。在不需要外出的日子里,用過早餐之后我總要在這里磨蹭半天。先用白瓷扣碗泡一小袋茶,使鐵觀音特有的清香在口腔和畫室里輕輕地彌漫。這時候聽一曲古琴,一天中最幸福的發呆狀態常常就此到來。沙發邊是我的電腦桌,許多論文和隨想大都在這里寫就。
音樂通過兩米寬的大門框從畫室里傳出。畫室是“雍言館”的主體部分,面積二十五平方米左右。它的重要器物是大畫桌、大書柜和大畫板。平時我習慣于象畫壁畫一樣站著畫畫,所以大畫板是由兩塊特制的鐵板鑲嵌于墻體之上的。站著畫畫一方面是為了保護頸椎,避免職業病。另一方面能夠提高用筆的靈活性,避免人物畫平看和豎看的視覺誤差。
長期以來,我逐漸養成了在大畫桌上翻書的習慣,所以桌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畫冊、字帖和書籍。文房四寶是不可或缺的器具,畫桌上至少同時擺放著十幾方大大小小的古今硯臺,十幾錠墨;陶瓷、水晶和黃花梨筆架上分別擱著近期常用的毛筆;不同材質的幾個筆筒里,裝滿了我認知毛筆的心路歷程。
老花鏡和一顆小松樹子、放大鏡和一對剔紅漆軸頭、手表和一對把玩核桃,幾串佛珠以及之前從日本淘來的小小硯臺,同時被收放在一個長方形的紅木多寶盤里。多寶盤邊上還有一方小錫盤,盤里裝著幾個老印泥盒和一個小葫蘆。小錫盤位于畫桌的前端,它的后面是一塊端硯老坑石,前頭隆重擺著妻子剛剛送我的一盆觀音蓮。
宣紙放在官帽椅左側的小臺柜上,除了一卷已被裁成手卷的五十年代老紙之外,更多是我的特制專用紙。在對紙的認識上,我十分認同吳湖帆先生“生宣紙盛行而畫學亡” 的觀點。
斜靠在大書柜邊上的幾卷丈二老雞球紙,是我幾年前為了畫《智者大師說法圖》淘來的。大書柜在畫桌背后和左手邊,它們的連接處是博古柜,上面有我喜歡的幾張老畫和一些把玩老器物。層層疊疊的書冊由書柜堆到了地上,一直到沙發邊。大畫板在畫桌的右邊,它與大書柜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同字殼。大畫桌坐北朝南,畫累了我有時會坐到畫桌前的老椅子上看陽臺。老椅子是清代的,靠背上的螺鈿鑲嵌得相當考究,看上去比坐上去更舒服。
陽臺大約十來平方米,在畫室的正前方。東邊種植了十來株大大小小的盆栽,由天臺山請來的蘭花年年都如期開放。陽臺正南邊的兩把小木凳之間,架著一枝楠木,楠木上擺著一塊老的木雕匾額。冬日的午后,我往往泡一壺巖茶坐在陽臺的小藤椅上,欣賞木雕上的神仙們在祥云和樓臺間自由穿梭。
“雍言館”作為畫室堂號隨我搬遷過兩次。“雍言”二字是03年客居電腦中心時與耀鵬在玉皇山下聊天時取的。期間搬過一次家, 05年起安頓于現址。
以“雍言況味”作為畫展的題目是我自說自話隨想隨寫的結果。一大堆關于畫室的文字,肯定說明不了什么。“雍言館”主人的生活景況和人文情味還得勞煩有緣人通過品畫獲得。
在時下極端喧囂的氛圍中,一位中國畫學習者究竟應該采取怎樣的姿態面對社會和展示藝術?謀生成就和藝術成就對藝術家而言哪一個更重要?盡管一篇不拘篇章的畫展自序是難于厘清許多問題的,但我還是希望在這不成序言的序言里,已經一定程度上表顯我的姿態了。
何士揚
癸巳三月三于雍言館
展覽作品
展覽現場